“本侯就拆不得你这楼?”
张妈妈一惊,眼见杜河衣裳半敞,胸口滴着酒渍,仿若无害的世家公子,但他语气,却带着森森寒意。
“这……”
杜河十七岁封侯,是陛下眼前红人,又是东宫宠臣,将来太子登基,必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。
张妈妈快哭了。
两边都得罪不起啊。
杜河笑道:“我也不为难你,你去告诉长孙冲,画楼姑娘,今晚我包了,他若不服,让他来找我就是。”
说完他便不看,仰头喝酒。
“大哥牛。”
裴居业竖起大拇指,心中佩服的五体投地,这可是长孙无忌,大唐国舅啊,谁敢和他家硬顶。
画楼咬咬嘴唇,再次传来琴音。
“嘭。”
大门被人重重推开。
琴声中断。
一群衣着华丽的少年走进,为首的长孙冲冷笑道:“我道是谁,胆敢和我抢人,原来是新晋的云阳侯。”
杜河理也不理他,转头看画楼。
“谁让你停,继续。”
画楼撇撇嘴,琴声再起。
杜河洒然一笑道:“长孙少卿,长乐公主如此绝色,你竟有心思寻花问柳,某真是替她不值呀。”
长孙冲淡淡道:“我只为听琴论诗。”
他身后一个少年怒道:“你以为都似你这般粗鄙。”
“你谁?”
“我乃——”
他刚说话,杜河立刻打断他。
“无名小卒,退下去!”
少年满脸通红。
杜河冷笑道:“怎么,要本侯治你失礼嘛。”
什么身份,没资格和我对话。
他是侯爵,爵位低的人见面需行礼,这些人十七八岁,哪有比他高的爵位。
但谁在青楼论这个啊。
“你……”
少年憋屈地退下。
杜河暗乐,难怪李泰那狗东西喜欢以势压人,真他娘的爽。
“云阳侯在青楼逞威,未免下作了。”
杜河挥挥手,道:“长孙公子若无事,就退下吧,画楼姑娘琴声雅致,你们在此,聒噪的很。”
他故意刺激长孙冲。
果然,长孙冲一脸怒色,沉声道:“你只是侯爷,确定要与我长孙家为敌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