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河一看是熟人,顿时笑道:“还是你们两个啊。我是坐牢的人,怎么当得起你们这样对待。”
“害……”
狱卒打开门,一边放酒菜,“谁不知道您啊,过两天就出去了。小人上回有眼不识泰山,被上头一顿打。”
这位爷可惹不起,上回多大事,陛下亲自下令处斩,最后硬是翻盘了。
“那多谢二位了。”
杜河也不介意,蹲下来吃饭,宫中光喝酒了,这会儿真有点饿。两个狱卒给他铺好床,才恭敬站在一边。
“快拿酒精纱布来。”
一人匆匆离去,一人还在原地。
“一起喝点。”
“小人不敢。”
“见面就是朋友,坐。”
狱卒推辞不过,两人对坐饮酒。这牢里都是人精,长安趣事张口就来,杜河也说些河北事,气氛和谐无比。
远处一个囚犯闻到酒香,大怒道:“他是何人,为何能喝酒吃菜。”
杜河一愣,“这家伙是谁。”
“贪污的,马上要发配了。”
“娘的,最恨贪污犯。”
“那县公……揍他?”
“走。”
随着牢门大开,两人逮着贪污犯一顿打,惨叫声响彻大牢,余下囚犯见状,纷纷躺在草上,假装啥也听不见。
世风日下啊,大牢里都讲关系了。
……
夜色深沉如水。
一骑奔腾如风,冲进温泉山庄。
小楼里亮起灯火,李锦绣只披一件红色锦袍,赤足踩在地上,屋外一个人影说着话,将宫中事细说。
“多谢翼国公了。”
“小人告退。”
人影很快消失不见,昆仑奴推门走进来。
“主人,我们怎么办?”
李锦绣苦恼的叹气,“放心啦,公子不会有事的。明日城中必会传开,通知长安的人,把事情扩散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
她回到桌前,在烛光旁写信。公子在河北威望很足,尤其是幽营边军中,这个敏感时期,闹事只有反作用。
她不忧虑苏烈,但营州其他将领不一定了。公子提起他们素来骄傲,可见感情深厚。
“让黑刀的人送去营州。”
“是。”
昆仑奴正欲离去,又被她喊住。她疾笔如飞,又连写两封书信。